清晨的阳光在房间里洒开，整片的橙黄色温暖而明媚。高宇斌醒来去看身旁的人，发现他紧裹着被子，脸色惨白：“程峰？”

“啊？”程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只感受到浑身酸疼难受。

高宇斌去摸他的额头，滚烫一片：“发烧了？你怎么发烧了？”

“吃了药就没事了。”程峰想爬起来，可脑袋晕旋，又摔了回去。

高宇斌忙接住他，急忙说：“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
程峰吃了退烧药却不见好，高宇斌着急了：“去医院。”

“不去，我不去。”程峰翻个身子躺着，“我这个样子不想去医院。”

“你什么样子？”高宇斌想到什么，掀开被子，去看程峰的屁股，通红一片，肿的厉害。

他之前每次做完都会当晚走，从来没在乎过程峰另一天的状态，也没在意过程峰疼不疼。

如今一看，心里很不落忍。

他用手指碰了程峰的屁股，程峰当时疼得叫了出来：“别碰。”

高宇斌心一颤悠：“每次都这样吗？”

“你在意吗？我对你来说无关紧要，你回去吧，不用管我。”程峰声音虚弱。他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，每次都不会发烧的。

“我去给你买药。”高宇斌心里颇为难受，匆匆忙忙地下了地。

他真的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，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？不顾他人感受，只顾自己爽快。

待老大回来时，程峰已经走了。他把药扔在了地上，找到了程峰剩下的香烟，摸出一根抽了起来，抽着抽着，一脚踹了地上的椅子，继而开始在屋里乱砸起来。

痛苦、愤怒、烦躁、厌恶、羞耻压得他喘不过来气，这一通乱砸，释放了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压抑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