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翠娥没给庄家生下个男丁,在公婆看来,她和她生的女儿就不是庄家的人。好在老二媳妇争气,生了仨儿子,可给老庄家争了光。
姜家老娘不是没劝过姜翠娥再嫁,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。
姜翠娥就带着女儿住进了庄家的老宅,说是老宅,就!就是一个不大的院子,院里有一颗老枣树,泥巴堆砌的小厨房,外加一间尚且能遮风避雨的堂屋。母女二人能住在这间院子里,这还是村里支书过来调解的结果,不然凭着庄家那伙人的嘴脸,真能做出让她们母女睡大街的事来。
陈娇脑袋晕沉沉的,这是发烧的病症。
她睁开雾蒙蒙的眼睛,目光落到了墙上挂着的日历,上面标着1980。
姜翠娥去灶上盛了碗温水,扶着她的后背半坐起来,“良娣,把水喝了,病好的快。”她的声音特别温柔,模样也秀美可人。
正是因为姜翠娥的好模样和好脾气,在后来才给母女招了灾。这一灾,不仅让姜翠娥深陷泥沼,连带着苦主,也就是陈娇附身的这具身体——庄良娣,也跟着倒了霉。
陈娇开口说话,发现嗓子哑的厉害。
“妈,你以后别点着蜡烛绣花了,伤眼睛。”
姜翠娥楞了一下,叹息道:“能省一点是一点,你开学还要交学费。”
姜翠娥见她没什么表情,心里不安,干脆忐忑的站起来,“你饿了吧,我灶上给你温着粥,我去给你端来。”说着,姜翠娥生怕她说什么似的,飞快的掀开帘子去了厨房。
看着姜母的背影,陈娇再次叹了口气。
她这次发烧是因为被人推下水了,正是11月份,天寒地冻的,幸好她很快就被人捞了上来,不然这条小命都保不住。
推她的熊孩子不是别人,是她的堂姐庄小云。
庄小云要抢原主的糖,原主不给,堂姐一怒之下把她推水渠里了。
那条水渠是去年村支书领着人修的,水深得有一米五,平时成年人都不敢在附近晃悠,庄小云就因为一块糖,就把原主推下去了,由此可见老庄家那边从老的到小的,真是不待见原主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