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早上,夏天桌子左上角空空如也,送牛奶的人一直没有过来,而她身后的那个位置也空着。
后来乔跃跃急匆匆跑来教室,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,对夏天说:“刚刚走廊边,徐不周和人打架了,现在在教务处。”
夏天按下英语课本,连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六班的,之前和徐不周打球有过摩擦,刚刚徐不周经过他身边,他骂了一句变态,回身就是一拳,听说揍得他鼻梁骨都要断了。”
夏天的心狠狠一紧:“现在他在教务处吗?”
“是啊,肯定要挨处分,这种事…啧,这两天一直有人明里暗里骂他,徐不周忍了这么久,估计也有点绷不住了,谁让那家伙就这么撞上了。”
“没有证据的事情,他们凭什么这样说。”夏天嗓音都颤抖了,“这就是诬陷。”
“他不是有虐狗黑历史么。”
“他没有虐狗!那是个误会!”她嗓音稍稍拔高了些,班上好些个同学都朝她投来探究的目光。
夏天偃旗息鼓,压低了声音对乔跃跃道:“他没有虐狗,真的没有,你相信我。”
乔跃跃耸耸肩:“你跟我拼命解释也没用啊,我又不在意。”
一整个早上,夏天心里都像堵了颗核桃似的,上不去又下不来,难受极了。
第一节 课下课后,徐不周回教室收拾了书包,脸色低沉,黑眸沉沉地压着,看起来情绪很不佳。
“不周哥,咋回事啊?”穆赫兰连忙询问。
徐不周没有回答,拎着挎包走出了教室。
然而没过多久,他竟又折返了回来,将那瓶早晨还没来得及送出的青蓝牧场牛奶,从窗台栏杆边递给了夏天。
夏天看着窗外面无表情的少年,正要说什么,徐不周却已经转身离开了,瘦削清冷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