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裘千尺道,“公孙止那个畜牲这些年可有对你不好?”

公孙绿萼本以为父亲对母亲爱的深切,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从未出谷,也从未对女子表现出热切?

她又想起了方才范湍湍说的那句话:“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。”,这之间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?

公孙绿萼问道:“……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

范湍湍贴着石壁站着,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她穿着那身宝蓝色衣服,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不明显,再加上还有一小块石头作为遮挡,裘千尺并没有发现她。

她听着这母女俩的对话,比她们俩人还要紧张。

决定她生死的时候到了!

裘千尺冷笑一声,“那个挨千刀的是怎么跟你讲的?”

“爹说……娘亲是病死了……”她当时年纪太小,公孙止的话已经记不清楚,只好将自己心底记得的说了出来。

“呵,病死?我呸!那公孙止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!我当年费尽心思给他改进武功,我裘家也不曾亏待他!可他呢?竟敢背着我跟那个小贱人在一起了!哼哼,我发现之后,将这二人丢到了情花丛中,情毒发作,公孙止与柔儿痛苦难耐!”

她说着,又沉浸在自己的恨意当中,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只觉得心头痛快,浑然忘记了是在对自己与公孙止的女儿讲的。

“然、然后呢?”公孙绿萼一颗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。

“然后我将百余颗解药浸泡在了砒霜里,只留下了一颗。”她看了一眼公孙绿萼,“你猜你那好爹爹是怎么选的?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!他从我手中低声下气地求得解药,跑去跟柔儿说‘纵是到了阴曹地府,定不相负!’便让柔儿心甘情愿地死在了他的剑下,独自服下了情毒解药!这就是他所谓的爱!我早该知道的!否则怎么会听信了他的屁话,相信他真的悔改,对我一心一意!”她状似癫狂,满眼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