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着陆小凤对那个冷冰冰的妹子说:“压小。”
明明离得很远,范湍湍却清晰地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陆小凤的话。
范湍湍一点都没觉得惊讶,她关注点还是在陆小凤那里。那个绿衣妹子听了他的话后,毫不犹豫地将筹码丢到了相反的“大”上,骰子打开之后,果然像陆小凤说的那样,压小的赢了。
这一注妹子输了不少,她狠狠地瞪了陆小凤一眼,转身就走,陆小凤赶紧追了上去。
范湍湍还想跟在陆小凤后面,结果被方玉飞挡住了去路。
方玉飞露出一个“你懂的”的微笑,揽着范湍湍的肩膀,“这种事情,西门兄还是不要跟去的好。来来来,我看兄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拘谨地很,西门兄弟既然是陆小凤的朋友,那便也是我方玉飞的朋友,我做东,咱们好好玩一玩!”
“不必了。”范湍湍也对他笑,“在下对这些并不感兴趣。”
方玉飞忽然笑出声来,“既然西门兄对赌不感兴趣,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。现在天色虽晚,却也正是时候!还请西门兄给方某一个面子,去杏花阁喝酒去!”
杏花阁是什么地方范湍湍不知道,她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和杏花村挺像的。杏花村她知道,山西的,那里的汾酒很有名,想来杏花阁也差不多。
范湍湍就跟他去了。
路上冷冷清清,方玉飞又套上了那件深色披风,二人一同从赌场里出来。
室内温暖如春,室外却是深秋。
方玉飞看着衣着单薄却不见冷的范湍湍,试探道:“不知西门师从何处?你看起来功夫不俗,若是来到中原,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声名鹊起了。”
范湍湍心虚地干笑了一声,“过奖了。”
方玉飞见问不出话来,便将话题转到了别处。
银钩赌坊离着杏花阁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