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湍湍又说道:“天冷,公子还请进屋。”
这次吴华听清了,她的讲话的声音与戏里完全不一样,如果不是亲耳听到,难以想象这两种声音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。
吴华没有表露出诧异,他只欣然同意道,“那便多谢了。请。”
进到屋子里之后范湍湍更加尴尬了。
她的屋子很小,但是一点也不暖和。之前用过的暖手小炉火已经灭了,孤零零地躺在床上。
范湍湍一个人住,她也不喝茶,连点劣质茶叶都没有。
她绷着身体倒了一杯热水,放在吴华面前。
“吴公子请坐。舍下简陋,还请公子莫要嫌弃。”
“在下江湖粗鄙之人,比不得公子精细,哪有什么嫌弃之说。”他喝了口热水,露出爽朗温和的笑容。“倒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?”
范湍湍低了低头,她睫毛很长,从这个角度看特别漂亮。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回道:“尊姓大名不敢当,在下叶盛兰。”
“可是京城中的名角叶盛兰叶相公?”吴华露出了惊异的神色,“先前听说过,叶相公唱功一绝,在下也有幸听过几次,只是台下听众众多,叶相公怕是不能注意到我。”
范湍湍笑了笑,“原来我这么有名气。不过叶某现已离开京城,不会再回去唱戏了。”
吴华好奇道:“这又是为何?”
范湍湍没有讲话,她盯着桌子上的小瓷杯,心里想着,为啥呀为啥呀为啥呀?是因为被男人调戏?不不不,肯定不行,该怎么回答啊……
吴华见她不说话,道:“贸然询问,是在下唐突了。还请叶公子不要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