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姐儿大诧,狐疑且犹豫的低声道:“别的也就罢了,那……那玩意儿呢,你怎么能……”
她对秦可卿有那等巧夺天工的手艺感到惊讶。
尽管凤姐儿语焉不详,但秦可卿却完全听得懂。
“呵呵……人家一开始自然不会,但闲在那府里一天到晚也没事做,就瞎琢磨,没事雕些木头、玉石来玩玩了。
有一天,人家突发奇想……
一开始也雕的不尽人意,直到后来二婶婶垂怜,让人家侍奉……人家突然有了灵感,就照着二爷那里做了。昨晚二奶奶也见识了,觉得人家做的可有差?”
看着秦可卿认真的模样,似乎她要是给出合理的意见,对方就还要下去重新雕刻整改。
这一刻,凤姐儿只觉得脸颊和耳朵都烧的发烫。若非身下的是和自己关系好的不得了的姐妹,她肯定要骂对方一句小y妇了。
即便如此,她还是恶狠狠的啐了一口,翻身滚到床榻里面,把脸贴在冰冰凉凉的被褥上,许久后道:“你……你莫要太放肆了。我这屋里老太太她们虽然不常来,但是家里大小姑子,嫂子们也常来的,倘若瞧见你的那些不要脸的东西,那还得了?
你赶紧给我收好了……不准再拿出来!”
看着凤姐儿的姿态以及她的话,秦可卿也知道她是被羞到了。
秦可卿很想说,若非有贾琏的引导,她又如何能做出那些东西来。
既然贾琏不在乎她“擅淫”,而且她也连续在尤氏和凤姐儿等人身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,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,她自然乐意将此种事情,进行下去。
她的人生早在遇到贾蓉父子时就注定不可能和世上别的女子一般了。
如今的她,连子嗣都不在乎,只想按自己的心意活一场。
而据她看来,这个世上,也只有贾琏一个人,能够支持她心里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。
恰好,琏二叔身边形形色色,各式女人都有,留在他的身边,一点也不无聊。
于是,她翻身抱住凤姐儿身子,有些哀怨的道:“人家也是冒了好大的风险才将东西带过来的。昨晚看二婶婶的样子,还以为给二婶婶带来了快乐,原来二婶婶竟是不喜欢……
罢了,人家知道了。”
听到秦可卿的话,凤姐儿越发羞耻。既有暗恨昨晚一时放纵着了这小蹄子的道,也恨秦可卿太过不知羞耻。
她甚至想,这妮子定是假长了一个女儿身。其要是个男子,定然是天下第一好色之徒!
挣脱秦可卿的怀抱,坐起身在她身上狠狠掐了一记,正准备再好好说道说道她,就闻得外面人通传:“二爷回来了。”
凤姐儿顿时顾不得秦可卿,一连翻身从榻上起来。
未及整理好衣襟,就见贾琏已经走了进来。
本来笑脸相迎的她,在看见贾琏神色有些深沉,不由变得小心翼翼的,上前将贾琏扶进屋,一边给他宽衣,一边道:“是有什么事吗,我看你脸色不大好?”
贾琏摇摇头,暂且没打算与凤姐儿说宫里的事。
倒是盯着凤姐儿,摸着她的脸道:“脸怎么这么红?”
凤姐儿便大不好意思。哪怕看不到自己的模样,她也能猜到自己此时的样子肯定像是刚偷了人似的。
因此连忙指着秦可卿:“还不是这小蹄子,一点不知羞耻。你都不知道,她方才与我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。”
贾琏闻言,看向一脸无辜状的秦可卿,若有所悟。
以前的秦可卿,虽然生的夭巧魅惑一些,到底还恪守礼教规矩。
但是自从跟了自己之后,在自己的纵容下,这柔柔弱弱的大美人,思想就越发跳脱了。
最明显的表现在,其在床笫之间的开放以及热衷于和自己一起,开发不同的玩法。
于是贾琏就确定,这女人天性就“擅风情(淫)”,只不过以前秉性被礼教,被规矩所封印,而今封印在慢慢解开。
但因为其花容月貌,以及永远一副哀婉惹人怜爱的模样,让人极易被其迷惑,无法看穿其本质。
不知为何,贾琏忽然想到太后。
这女人虽然在自己面前,永远一副高不可攀,清冷绝伦的模样。
但想来她能独宠太上皇晚年,必有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,只是不曾在自己面前表现。
或者,今儿鸾凤阁那香榻上的,就是他唯一看见的,对方有风情的一面。
脑海中转过天马行空的思绪,贾琏忽然道:“哦,是吗。既然她欺负了你,那你想不想欺负回去?”
凤姐儿一听,只以为贾琏见色起意,正想嘲讽,临了想起她暗暗告诫过自己的话,要“有情趣”一些。
于是出口的话强行掩回去,笑眯眯的道:“好啊,只是不知二爷打算怎么帮我收拾她?”
贾琏回头望了凤姐儿一眼,忽然觉得凤姐儿有些不一样了。
看来让她和秦可卿多待在一起,是没错的。
于是越发起了心思,将故作慌乱的秦可卿捉住,抱到榻上去。
然后,uu看书 旁边好整以暇打辅助的凤姐儿就见贾琏将秦可卿的丫鬟裙裳拆去,只剩下内裳,在榻上摆出个看似撩人,实则中规中矩的造型:
美人仰躺,衣襟半敞,雪白的胳膊和玉腿外露……
“没什么稀奇的嘛。”凤姐儿心说。
贾琏坐在榻边,也皱着眉。
忽然想起什么,从美人衣内翻出一方丝帕,遮住那张似怨还泣,欲语还休的玉脸。
刹那间,场景一变,恍惚间贾琏已经重新置身于禁宫之内,进入那后妃们临时驻跸的凤鸾阁之中。
一旁,凤姐儿虽然不知道贾琏在搞什么,但看着此时贾琏那异乎寻常的眼神,也知道其定是要干坏事了。
虽然心里有着淡淡的嫉妒,但是想着自身的不适,她还是果断的选择撤退。
将门帘拉上,凤姐儿走到外面深吸了几口纯洁的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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