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想到,不知道拒绝了他多少次,防守壁垒看起来坚固无比的李纨,今晚竟是如此不堪一击。
看来,十年的寡居,已经让她彻底外强中干了,在高高的堤坝之下,早已涌动着巨大的洪流。这股洪流,终于在今晚被他给疏导了出来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但是,思索了三秒之后,贾琏却将软软的李纨送出怀抱,然后双手捧住她的香肩,看着她道:“兰儿还小呢,在他的课业上,嫂嫂也不必过于苛刻了。正如老太太所言,咱们这宗人家,原不靠读书来博前程。
以前我或许还不敢附和老太太的话,如今我也敢拍胸脯的与嫂嫂保证:只有要我在,不论兰儿将来读书成与不成,他的前程、嫂嫂的诰命,皆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。”
李纨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贾琏的话语,她越过贾琏的身影瞅了瞅后面如剑鞘一般纹丝不动的阿琪,最后瞪了贾琏一眼,转身飞快的跑了。
那轻飘飘毫无章法的步子,不再像是侯门公府的大少奶奶,倒与一个慌乱中不择路的妙龄少女一般无二。
看着李纨的身影会合远处的灯光,最后消失在夜幕之中,贾琏方转过身来。
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乌云笼罩,漆黑一片的龙翠山,贾琏摇了摇头,招呼阿琪回府。
许是做贼心虚,他忽然觉得阿琪那一贯清幽幽的神色,“饱含”对他的鄙视,于是站住,故作正色的问道:“你在腹诽本侯?”
阿琪一怔,随即道: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咳咳,就算你真的腹诽本侯,也没关系,连本侯自己都觉得……哈哈,有些时候,情不自禁,明知不可为而偏欲为之,你懂吧?”
贾琏站在阿琪的面前,目光有些忐忑,又有些渴望,似乎生怕阿琪不理解他的为难一般。
而阿琪在他的凝视之下,就连之前都丝毫未曾红过的脸庞终于闪过一丝不自然。但是最终,她却仰起头,迎着贾琏的目光,正色道:“侯爷不必与属下解释。属下只知道,她是自愿的,侯爷没有强迫她,只此一点,侯爷便胜过世上其他贪酷逞欲的男子,因此属下对侯爷,没有任何腹诽。”
贾琏眼睛一亮,一副得遇知音的神情。然后便一伸手,揽过阿琪那最具弹性的纤腰,在其秀美靓丽的脸上“啵儿”了一口。
心里则是感叹,果然阿琪是要比她妹子耿直一些。若是换做阿沁,她哪会在乎什么自愿不自愿,只怕唆使他对李纨用强的,那妮子更觉得刺激也不一定。
至于方才放过李纨,除了因为阿琪以及素云的存在,更重要的是,凤姐儿今晚特意熬了鸡汤去他书房找他,还许诺意欲嘉奖于他……
不论从环境还是情理来说,今夜都不是拿下李纨的时机。
不谋全局者,不足以谋一域,来日方长嘛。
隔着衣服,摸了摸阿琪那修长的马甲线,在人家羞臊的退开之后,贾琏方道貌岸然的嘱咐道:“不是早就说过了,私下要自称‘琪儿’的吗,怎么又忘了。”
“是,属……”
“嗯?”
“………琪儿,知道了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自家这个武婢,确实是天生内向无疑了。无事的时候逗逗,令她展露出在外人面前完全没有的羞态,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趣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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