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装的那也该敬业一点、一装到底吧,崽崽都还没降生,不知道随时可以反悔不给的吗。

沈年板起脸,严肃正经地警告他:“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爸爸。”

话里透着威胁,隐含着要是再这么吊儿郎当的,资格岌岌可危的意思。

贺淮宣默然,伸出食指。

骨节分明的手指贴在沈年的腹部至腰侧的位置,然后缓缓挑起指尖将滑落的粘液抹掉。

沈年呼吸一滞,血液里流过电流似的酥麻发痒。

擦拭掉的耦合剂停留在贺淮宣的指尖,然后慢慢延展,随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捻动,黏腻的液体便在指尖拉丝。

贺淮宣低沉地反问:“是不是我的你不知道?”

沈年忽的心跳加速,失了节奏的鼓点般乱颤,平复不了。

他瞥到坐在仪器旁的小护士,那姑娘眼睛不敢乱看,眼神刻意集中在显示屏上,但是可以看到她的脸颊微微发红。

沈年像是被传染了一般,跟着红了脸。

他捏着身下的无纺布,指尖紧张的抠紧,偏开头不敢再和贺淮宣对视。

空气中已经明显可以嗅到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。

看来监测自己的体况没有一点用,它的波动完全受外界影响,尤其是贺淮宣的挑拨。

b超检查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,沈年觉得像是在受刑一样的煎熬,旁边的小护士也是粗气红脸。检查结束,他们俩同时松了一口气。

小护士着急地抽出几张纸巾,赶人似的让他擦擦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