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淮宣重新整装后干活更起劲了,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小肉鸡肢解了。不过切了没一分钟,他又有毛病了。

“肉沫好像溅到眼睛了。”

沈年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帮忙的打算腾开地方,还没转身就被贺淮宣叫住了。他眯着眼睛弯下身凑过来,“你帮我吹一下。”

沈年仔细端详他的眼睛,认真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异物,“是哪只眼睛,怎么看不出来。”

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贺淮宣脸上,暖呼呼的,贺淮宣心都苏了,“左边,你靠近点吹一下看看能不能好点。”

沈年听话地靠近一点,试图吹一口气。

“慢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轮到鸣哥做蛋炒饭呀……”路曈看不下去了,在贺淮宣身后发牢骚,“你到客厅去,我给你看,我好歹是个实习医生。”

沈年听罢觉得路曈说得很有道理,非常赞同地点头,“那你看看他的眼睛,我帮陈鸣做饭。”

路曈迎着客厅的灯光,推一下颇有气势的眼镜,认真道:“眼睛没有频繁的眨动,异物应该已经滑出了。”

贺淮宣用死气沉沉的目光凝视他,半晌道:“原来你还没瞎。”

吃过饭,时间不算晚,路曈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,陈鸣兴致缺缺,沈年可玩可不玩,倒是贺淮宣很积极地配合路曈,“我陪你玩。”

就是笑得有点渗人,好像有什么阴谋。

贺淮宣拿了个空酒瓶指挥三人围坐在地上,地上有地毯,瓶子旋转起来不是很顺滑。贺淮宣随意转着瓶子说道:“规则是这样,做不到或者说不出口就罚酒,相应的也不能获得发问的资格,转瓶子的权利还在上一个人手里,行么?”

路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,用力点头。

沈年背靠着床尾,举手想退出,万一他做不到说不出,又不能接受喝酒的惩罚。

“你输了我喝。”不等他开口,贺淮宣压住瓶子抬头朝他看来,“我干的我担着。”

沈年耳根红了一下,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