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镜心想幸好没派,这活要是派给韩顷,他哪能活到今天。云皇后又继续道:“又为何不将你认回宫中呢?”
温镜哂然:“哎,娘娘这话,看看今日这阵仗,他要是将我认回来,每日衣食住行皆在娘娘手底下过,我一样活不到今天。”说罢温镜朝亭外水上一个方向一指,“娘娘看得起我,您一人动手还不够,还请来一位强援。湖上的朋友,”越过亭中雕栏玉砌他朝水面上笑道,“请现身罢。”
湖上水波潋滟,宫灯一照真乃浮光跃金,金光之上乍然出现一人,一名白衣人,手持摺扇,气宇轩昂,其人如行水上,其姿如见天人,温镜看清以后心里一叹,今日这把,难了。
朝与歌曾说他师父不愿出山不沾凡尘,唉,怎么连兄弟也骗呢。温镜叹一口气:“萧湖主别来无恙。”
第255章 二百五十五·得成比目何辞死
却说李沽雪这天晚上又跑来曲江水榭偷人酒喝。之所以说“又”,那是因为咱们李爷不拿自己当外人,自从知道这处以后就三不五时过来小酌。只是今日有些不尽兴——地窖存酒就要告罄,这坛喝罢明儿就没得喝。
这时他忽然抬眼,天边落日有余晖,余晖里有个人影,恣意潇洒又迅捷无比,撑着一把伞遥遥飞来。坏了,李沽雪心想,今日当真只偷了一坛,怎如此不巧被逮个正着?待温钰撑着晴时落地,李沽雪更加忐忑,寻常温大看见他就没好脸色,活像欠了几千两银子,今日更好,那个脸色像是几万两银子赊出去没听个响儿。
温钰一掌推开水榭的门:“云碧薇把温镜带进了宫。”
李沽雪手里酒坛一松:“进了宫?什么时候?”
“李沽雪,”温钰目光很沉,“你知道你师父杀温镜的心,我告诉你,云皇后丝毫不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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