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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去隆庆坊白玉楼么?”杜绡问。

这下倒出乎李沽雪意料,小姑娘竟还知道白玉楼?他便询问起她和温郎君到底是如何相识。

而这话去问一个小姑娘,小姑娘听的就是另一层意思。杜绡连忙道:“这位郎君莫要误会,我对温郎君绝无旁的心思,我一早知道他心里有人。”

嗯?李沽雪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:“他…心里有人?你如何得知?”

马蹄声和风声夹裹,杜绡的声音断断续续:“去岁…年初下大雪,有一日他醉倒在我家门口,晨起发现他的时候也不知在雪地里挨了多久,浑身结冰,在我家躺了两日才醒。”

她觑一觑前头马上人的背影,又添道:“他昏睡的时候嘴里总念叨着什么‘枯雪’、‘哭雪’的,也不知是什么人。”

李沽雪手里缰一紧心里五味杂陈,竟然、竟然…又想到去年年初,他虽卸任但是仍在交职,还在居庸关没有回来。

却听后头杜绡又道:“后来开了春,头一道明前茶时温郎君又来访,这回没有醉,一身紫衣俊俏得很。不怕你笑话,我们姐妹哪里见过这样的郎君,是一个一个皆要贩茶与他的。可他说他要远行,恐怕不得空品茶,独独挑了我家的茶,叫我送几斤茶饼到城中隆庆坊。”

“远行?他可曾说过要到何方远行?”

杜绡想了一想问:“是否西边有一座山名唤昆仑?”

李沽雪面上一呆,随即再绷不住。经年的长风吹回,他曾经握着他的手许诺,五年之后我陪你上昆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