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沽雪在案边矮凳上坐了,坐一只偏还要踩一只:“在我那儿呀。”
哦。不是,你好理所应当啊。温镜又问:“你今日怎没来?”
李沽雪不看他的宝贝莲花了,转向温镜:“今日怎了?”
“也没怎么,”温镜静静地立在榻前,看着李沽雪,慢慢接着道,“两仪门的人到了,来的他们那位掌门,你认识吗。”
李沽雪倒很干脆:“认识啊——”
两人一坐一站,温镜原本半垂着眼睛,闻言猛地一抬头。来了!相交多日,总该他报一报家门——
“——祁忘风嘛。江湖上谁人不识?别说你不知道。”
谁人不识,温镜一瞬间觉得好像是,有些初学轻功时飘在半空中的那种感觉。茫茫然飘忽忽,没着没落,一切都好不真切。
可他恐高。
忽然李沽雪神神秘秘靠得近了些,问道:“你真没听说过?坊间话本没看过?两仪门掌门和仙医谷谷主?”
…?
李沽雪眼镜冒着光,凑近温镜:“祁掌门年轻时下山游历,力战苍蛊山,身负重伤为当时还是游医的裴游风所救,千里相扶返回中原。两人都是绝才惊艳,风华无双,加之救命之恩,相知之意,竟然日渐倾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