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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简怀远,已经被江峡按到水底下去了,水下不好使力,没回刚要站起来一点就又被摁下去了,像个在水里沉沉浮浮的葫芦一般。

江峡一个城市里长大的青年,从来没受过这么生猛的攻击,一时什么都顾不上,只能闭着眼睛按着简怀远的肩膀,一直叫摄像大哥,“啊啊啊!!!快来人啊!!!摄像大哥救命!”

摄像大哥那边也慌,“坚持一下,我们马上就来。”

另一旁的简怀远险些没被他摁着灌进好几口水,心里又慌又气。

他生物狗出身,居然被两只大鹅弄得狼狈不堪,一时大为火光,顺着大鹅扇翅膀的力道,一边一只,远远将它们抛出了好几米之外。

大鹅被吓到了,一脱困赶忙嘎嘎地扇着翅膀往远处飞逃。

简怀远拎着江峡肩上的衣服,哗一声站起来,使劲抹去脸上的水。

看鹅的老人远远看见这边的乱象,也忙过来,扯着嗓子远远喊:“哎,后生,你们没事吧?”

简怀远伸手抹了下头发,“没事,大爷,您看看您的鹅有没有事?刚刚我抓它们脖子了。”

大爷忙过去抓那两只鹅看,而后才抬起头道:“没事没事,这两只鹅皮实得很,你们没伤着就好。”

老大爷见他们没事,这里又有摄像机,忙赶着鹅出去旁边的水渠里了。

他们村的早稻才割完不久,田里还有水和熟透了落下来的谷子,大鹅往田里水里一钻,就能吃个七八分饱,不用再另外喂。

这样野外放养出来的鹅肉也好吃,养大了放到集市上去买,一斤能买三四十块钱。

老大爷赶走鹅了,江峡才惊魂未定地抹了抹脸,叉腰站在水里,“这大鹅怎么那么凶,比狗还凶,我刚刚还在摸田螺,它们嘎嘎叫着就跑过想抢我手中的田螺。”

简怀远不好跟他计较,搀扶着他上岸,解释道:“大鹅有领地意识,而且欺软怕硬,它们看出你怕它们就会欺负你了。”

“不会吧,”江峡不死心地比划了一下,一脸梦幻,“我这么高,它们才那么高,它们居然会觉得我怕它们?!”

简怀远似笑非笑地扫江峡一眼:你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