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扯他的被子，戚宴清：“小意, 出来。”

姜意不动，继续死死拽被子。

戚宴清温声劝慰, “会捂坏的。”

姜意心道, 捂坏就捂坏吧，总比把脸丢死好。

招惹人的是他, 这会儿生闷气的也是他。没道理姜意能帮助他, 他就不能为姜意提供同等帮助啊？

因为姜意始终不肯动，戚宴清思考了片刻, 问他, “你是对我不满意吗？”

姜意像个石头, 拒绝和戚宴清进行沟通。

没有得到姜意的回答，戚宴清又轻轻扯了扯被子, “是我的错。”

戚宴清也从来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, 故而技术不到位也不是没可能的，这样……

戚宴清看着姜意, 语气诚诚恳恳, “如果你不满意的话, 不如我们再尝试几次？”

闻言，一直躲在被子里的姜意终于动了。他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，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，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苹果。

姜意脸上发烫，委屈冲着戚宴清喊：“我都说了停，你都不听！”

戚宴清：“？”

是因为这个原因吗？戚宴清沉默了下来。

姜意继续指责，“我就帮了你一次，你就一直不停。”

姜意越想越委屈，拿脚去踹戚宴清，“都怪你。”

他委屈坏了，这个时候的姜意是很不讲道理的，全然将自己先主动招惹戚宴清这点忘在了脑后，好似戚宴清做了多么天理难容的事。

戚宴清沉默了很久，再开口时语气同样不解，“抱着我一直喊哥哥的，明明就是你啊！”

姜意：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