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望地处南方,虽然冬天跟大庆相比实属温暖,但是夜晚寒凉,望帝起身之后依旧披了件厚衣裳。
曲公公进来之时,他正一动不动地闭目坐在御案后,仿佛在小憩,然而手指不断轻点大腿,显示着他在思索,眉目微锁,这消息似乎困难却也并非是坏事。
曲公公心里有底了,“皇上。”
望帝睁开眼睛,目光朝周围移了移,曲公公道:“无旁人气息,皇上尽可放心。”
望帝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,递了过去。
大庆与南望相距千里,若是靠着人力跋山涉水来回传递消息,显然黄花菜都要凉了。
这便衍生出了类似于飞鸽传书的方式,有一种迅禽比之鸽子飞得更快,也更加听话认人。
不到五日,消息便送到了望帝手中。
在曲公公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之时,皇帝叹道:“当初选中他之时,朕并不觉得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,一个乳臭未干的的小子,再聪明也有限,只要机灵些,在大庆别轻易落入他人陷阱,活下来就是他的本事,但是没想到……他竟如此胆大妄为!这才刚到大庆啊!”
说到这里,望帝仿佛依旧睡梦未醒,难以置信。
“朕竟不知将他送入大庆,究竟是对还是错了。”
曲公公看完了所有的文字,手一抹,便扬成了灰,虽然他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来,但是内心的震撼并不亚于望帝。
要知道赵思洵的功夫就三脚猫,却敢在宗师的眼皮底下动杀心,是谁给他的勇气?
是那位夷山族的大宗师吗?
“皇上,不管如何,大庆已经乱了。”
望帝端起桌上的茶水,微微一抿道:“没错,乱了。”
“如今皇上要考虑的便是大庆皇后的提议。”
望帝反问:“你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