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罗之鸣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,也被这一声给懵了一下,脱口而出道:“这是为何?”

“为何?这话要问你啊,罗大人。”赵思洵尽自下了床绕到屏风后,一边更换衣服,一边道,“本王初来大庆,人生地不熟,两眼抓瞎之时,你无动于衷,这会儿用得上我了,倒是敢顶着众多眼线,冒着风险扮成大夫来见我,好意思?不折腾你一下,我心里不平衡,就不高兴。”

罗之鸣听此,瞬间明白了,他羞恼道:“王爷,老夫在南望经营多年,一直小心谨慎,若非大事,岂敢暴露?”

“大事?所以堂堂南望亲王被大庆太子强逼着差点委身,只是一件小事,幸好高鼎死了,不然我变成了什么?”

赵思洵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罗之鸣的脸色顿时一变,“王爷误会了,此事实在是下官无能为力。”

“是吗?我还以为你们跟西越和东楚一样,皆是把我当做弃子的混账呢。”赵思洵从屏风后绕出来,又在桌边坐下,似笑非笑地看着尴尬在原地的两人,“看来是我误会了。”

西越和东楚太子一到粱都,那些暗探便会想尽办法地拜见主子,将粱都的动向一一告知,而到了南望,罗之鸣根本没有这个打算,在他的眼里,赵思洵只是望帝放在明面上的棋子,除了生死,其余无关紧要。

若是能借此机会将赵思洵送到高鼎身边,探得消息,他们是乐见其成的。

而这话显然不能在此时说。

但不说,赵思洵就不知道吗?

罗之鸣勉强露出一丝笑容,抬手作揖,“王爷恕罪。”

此刻,高山已经将早膳一一摆放好,他拿起一个包子漫不经心道:“恕什么罪啊,本王觉得接下去的事,你也就不要知道了,反正无能为力,用不上。”

这连讽带刺的话令罗之鸣语塞。

显然赵思洵不是什么随意就能糊弄的角色,这种啼笑皆非的推脱,他不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