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儿再一次颔首,回忆起那日,依旧惊心动魄,难以置信。

“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好像神仙一样,能随心所欲驭水为己用,可为冰雪化剑,可为囚笼困敌,也可瀑布挂川,护住一整条船,只要有他在,再多的水匪也抵不过他一剑。”

傅虹渺闻言,喃喃道:“具化象之力,他果真已成大宗师。”

秀儿回头,看着她,仿若无知地问:“娘,你杀不了他,对吗?”

傅虹渺摇头,苦笑道:“大宗师的面前,所有的宗师都是一场笑话,在武学上,叶霄比他爹还要出色,若非年纪尚轻,呼延默那老匹夫也不可能赢过他!”

秀儿垂下眼睛,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
傅虹渺见此,不禁安慰道:“虽说杀不了他,不过他想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,你放心,娘也不怕告诉你,明日天下群雄聚集,申讨杀人凶手,也容不得他抵赖,必让他付出代价!”

傅虹渺说到这里,脸上布满了阴霾,她本还有些犹豫,可是当那幅画出现在她的面前时,所有的不甘便再次化为了嫉妒的魔,啃食着她的内心。

月于珠!

一个缠绵病榻的废物,却将云霄宫最出色的两名弟子玩弄于鼓掌之间。

甄长川与傅虹渺几度缠绵,都还念念不忘这个女人,甚至狠心抛弃她和女儿遁入空门,凭什么?

这么多年来,傅虹渺在姚家替着不爱的男人生儿育女,看似平静,却从未释怀。

她的女儿无父无母,被一乡野农户养大,可是月于珠和叶雪山的儿子,却继承了云霄宫,年纪轻轻便拥有绝世武功,成为万人敬仰大宗师,又凭什么?

飞虹仙子飞入姚家,云霄宫早就回不去了,那么也没有必要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