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赵思洵眨眨眼睛,视线落回在自己另一只手上,顿时恍然,他一把甩开叶霄的手,将剑鞘递过去。
只听到铿一声,寒雪入鞘,封住锋芒。
叶霄侧过身,将那只手放在背后成拳,似高人模样地看着仓皇而逃的水匪,淡淡道:“你如今可如愿了?”
赵思洵笑吟吟地点了点头,“浪白帆死了,水匪对于水军来说就不足为惧,最多一天,王天崇就会派兵前来围剿,水匪占窝那么多年,抢了数不尽金银宝器,怎么说他也不该放过。唉,好大的一件功劳,可惜我是没法领了。”
赵思洵虽说一脸惋惜,可是眼眸中却带着满满的笑意,他往前走了几步,站在船头,张开手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纤细的腰身一览无余。
叶霄撇开了脸,有些不自然道:“浪白帆虽死,但水军也没那么容易吃下,只需有人收拢水匪余部,凭水鬼道的地势,依旧能跟水军周旋。”
赵思洵听着诧异地回头,“那不是正好?你不会以为我吃饱了撑的,冒着生命危险跑这儿替王天崇解决麻烦?”
叶霄闻言,突然福临心至,“所以,你是为了牵制他?”
赵思洵的眼睛滴溜一转,笑眯眯地眨眼睛,一副什么都不承认的无辜模样。
相处了几日,叶霄也算是对这位王爷的故弄玄虚有了一点了解,心下一哂,也不再追问,反正到了鹿城按照约定,这位得老实交代。
有叶大宗师坐镇,这艘船终究有惊无险保留下来,沿着既定水道驶向鹿城。
躲在船舱里的百姓一个个走出来,看着护卫们一边有条不紊地将船上的水匪尸体丢进湖里,一边掌舵船只,引帆前行,这才意识到他们终于获救了,喜极而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