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思洵最知道好歹,他连连点头,保证道:“我明白,我最惜命了,一定听您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辛太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回宫了,有事再派人来找我吧。”
赵思洵展颜一笑,狗腿道:“您老慢走。”
三日后,赵思洵拆掉了手臂上的固定,也终于能够正常出现在人前了。
他第一件事便是进宫谢恩,而望帝也正好等着他。
皇帝抬手阻止了赵思洵行礼,关切地问道:“身体如何了,瞧着气色好上许多?”
赵思洵笑道:“劳父皇挂心,除了手臂还使不上力气,其余已经无碍了,太医说再过个把月,便可恢复如初。”
“辛太医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,正好一个月的时间,你也差不多该启程了。”望帝说完,见一个小太监端来一把小凳,便示意放在不远处,对赵思洵招手,“坐。”
赵思洵没有推辞,依言坐下,而殿内除了曲公公之外,其余宫人纷纷退下。
其实距离呼延默和段平沙的决斗已经过去两个月,连北寒武士都没有理由再逗留南望,自然三国之间也该达成了共识。
大庆要求入冬之前各国太子进粱都,以商来年开春北伐大计,算着时间最多还有三个月,撇去赶路一个半月,的确所剩无几。
既然如此,赵思洵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直接抬起头,笑着问道:“除了入庆为质以外,父皇可还有另外嘱托?”他眼眸中带着深意,不需要说的太明白,望帝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