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思洵问道眉尾一挑,心道这大兄弟果然留了一手。

今日是来对了!

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带着期待,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,望帝从里面找不出一丝害怕,不仅如此,他甚至还发现这小子似乎有点兴奋。

嗯?

这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!

望帝发现这一点之后,简直有些哭笑不得,忍不住戏谑一声,“看来过去十七年是难为你了。”

“父皇过奖了,谁不希望岁月静好,平平安安?不过若是天不遂人愿,那么人生来点起伏,也是一种别样精彩。”赵思洵伶牙俐齿地回答。

望帝深深地看着他,“你能这样想,朕很欣慰。”

赵思洵嘴角一抵,虽笑容不变,但是内心已经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。

“所以,不知儿臣可有幸得父皇指点?”别卖关子,有什么计划赶紧说,他想想怎么捞权捞好处!

此时已接近寅时,再过两个时辰就得上早朝,可是望帝却毫无睡意,他不得不重新观察这个撕开伪装,露出狡黠尾巴的儿子,若将赵思洵送去大庆,怕是没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拿捏了。

但是有一点却清楚,这样的赵思洵比一个天真愚钝的儿子,让他期待许多。

想到这里,望帝道:“如你所言,大庆狼子野心,又有北寒相助,对中原可谓志在必得。若真打起来,东楚,西越,南望,就是合三国之力,怕也难以招架。敌强我弱,既然无法令自己变得同样强大,那么为今之计,只有一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