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有人往孤儿院门口扔孩子,他们早就习惯了。
但这孩子的衣着打扮一看家境就很殷实,不像是会被父母遗弃的。
碘伏涂在伤口的那点刺痛让昏迷的男孩眼皮动了两下,随后慢慢地睁开了。
见他睁开眼,沈遂立刻说,“于老师,他醒了。”
“小朋友。”于敏佳轻轻拨开林淮竹的眼皮检查他的瞳孔,“你头痛不痛,晕不晕?”
她话音刚落,对方抬起手拍开了她。
于敏佳先是一愣,随后对沈遂说,“小遂,让你林老师打电话报警。”
脾气这么大,十有八九是跟父母闹脾气离家出走。
沈遂应了一声,跑去唯一的办公室。
他们小县城条件落后,座机都是半年前刚装的,这也是孤儿院唯一的通讯工具,只有院长有部小灵通。
派出所离孤儿院不算,而且还是这里的常客,跟院长也是老熟人。
任凭警察跟于敏佳怎么询问,林淮竹都一言不发,稚气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一个九岁的孩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按理说不该是这副模样。
于敏佳觉得有点不对劲,她怀疑这孩子跟院里那个叫幸幸的女孩一样患有自闭症。
抬头给民警老马使了个眼色,对方立刻会意。
俩人起身走出了医务室,临走时于敏佳关上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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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立春没多久,沈遂还穿着秋衣秋裤,外面又罩了一件起球的红毛衣,脚上是一双洗到泛黄的胶皮球鞋。
比起朴素的沈遂,林淮竹则要时髦很多。
黑色针织薄毛衣,同色的休闲裤,头发修剪的利索清爽,衬得五官更加精致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