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远膳怔怔看着秦红筝。
秦红筝再抬起剑时眼眸只有冰冷,“有我在,今日你就别想动我儿。”
沈远膳颈间的血滴答流下,很快便浸透了衣襟。
他嘶声道:“那魔头现世必定是血流成河,他要夺舍了我,我也亦是会如此选择。”
沈遂是他唯一的孩子,沈远膳自然也会不舍。
可那些被魔头杀死的人也是别人的孩子,若为大义沈远膳愿舍小义。
秦红筝不想再听他这些大道理,自嫁给他之后他总是如此,为了他的大义他不知舍弃过他们母子多少次。
不愿再多言剑锋陡然一凛,秦红筝提剑而上。
-
林淮竹背着沈遂穿过崇山峻岭,怕玄天宗的人追上来,他半刻不松懈。
若是沈遂没受伤,林淮竹倒是不怕他们,如今他不愿节外生枝。
沈遂的身体状况不宜赶路,见他头冒冷汗,面色泛白,林淮竹找了一处破旧的屋舍停了下来。
这地方像是猎户打猎的停歇处,屋内摆列着兽骨跟破旧的弓箭。
林淮竹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,铺上被褥才扶沈遂躺了下来。
沈遂疼得已经说不出话,林淮竹喂了他一颗丹药。
“冷么?”林淮竹见沈遂身体不停发抖,拿出一件大氅披到他身上。
沈遂颤着声叫他,“小怀……”
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,林淮竹低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个吻,“哥,你再忍一忍,我一定会想到救你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