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道卿呆住,好半晌才羞答答点了一下头。

沈遂叮嘱,“路上你多多照顾她,关心的话不要藏在心中,有什么便明明白白跟她说,她这时最需要人关怀,旁人体贴她,她会高兴的,觉得这世上有人在乎她。”

凌道卿顿了顿,不知

想起什么他垂下眸说,“我会的。”

安排好他俩的事,沈遂放下心来跟林淮竹启程回灵霄峰。

小童子不想回去,闹着要跟着杜寻觅。

沈遂一提道晏,他顿时老实了,乖乖跟着他俩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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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淡星疏,夜风瑟瑟。

一道身影掠过葱茏林间,攀上连着灵霄峰跟绝影峰的锁链,从容地穿过半人高的杂草灌木。

不等他走到石洞,一柄长剑突然从杂木中探出刺来。

他双脚未动,侧过身,一缕银发从帽兜倾泻,在月下如锻般光滑。

苍竹双指夹住剑锋用力一折,剑身嗡吟着弯出一道弧形,震得持剑那人虎口生疼,几乎要握不住剑柄。

哐啷一声,长剑砸到地上。

苍竹回眸,轻轻一笑,“一个剑修连自己的剑都拿不稳。”

这话简直是莫大羞辱,官代君气得身体都在抖。

他倒不是完全生苍竹的气,也生自己的气,恨自己天赋一般,更恨自己着了这妖魔的道。

官代君阴沉沉看向苍竹,“你给我的那对云梭是不是有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