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遂这才施施然起身,清清喉,拿腔作调道:“你打听到凤翎主人的消息了?”

林淮竹说,“有一些眉目了,不过还不确定,在这里留几日再说。”

这话让沈遂愣住了,“在这里?”

似乎知道沈遂心中所想,林淮竹抬眸道:“徐家这几日会忙着操办丧事,估计没时间来这里,我们也只借住几日。”

借住这个词用的精妙,沈遂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。

见林淮竹没有提那个吻的意思,沈遂只能当他是一时激动。

用了午饭,林淮竹没在这间竹舍多待,一下午都不见踪影。

沈遂本来想跟他一同去,林淮竹却说,“我只是出去转转,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。”

这话的意思很明显,那就是不用沈遂陪着去。

虽不知林淮竹要做什么,但看样子不需他帮忙,沈遂自然也不会巴巴跟上去。

林淮竹走后,沈遂便留在竹舍逗弄了一会儿鱼,实在无聊又去里面看了看。

反正徐仲年都服毒了,也不在乎什么礼数不礼数了。

屋内陈设古朴淡雅,没有金玉这样的俗物,房中挂着许多古画,案桌上还有一幅徐仲年未画完的山水。

沈遂一样都没动,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,然后推门走了出去。

这里的生活气息太浓了,提醒着徐仲年曾是个鲜活的人,而不是书中寥寥数笔的配角。

不过沈遂也没圣父的觉得徐仲年不该死,要不是他,云凌霜可能会等到沈远膳,而不是被折磨十几载后香消玉殒。

日暮西沉,霞云似锦。

林淮竹回来便看到坐在精舍飞檐上的沈遂,精致的面容融在红黄交织余晖中,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