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陨亦是满脸不舍,“世侄若是想这里了,便常回来看看。”

沈遂:“一定一定。”

客套完,沈遂转过身笑容一敛,老狐狸。

官陨眸色沉沉,小兔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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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淮竹一语成谶,今年没能跟沈遂一起守岁。

不过灵霄峰上也没有年味,连桃符都不贴,更别说放灯,馈春葵、吃灶糖了。

往年这个时候药王谷很热闹,就连仙鹤颈上都会缠上红绳。

秦老谷主会在小年夜这日,带着谷中大小拜药仙,渡海放生,晚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花哨节目。

沈遂还是第一次过这么素的小年,灵霄峰上的人倒是习以为常,连拜岁的习俗都没有。

实在太冷清,沈遂闲着无事提着一盏灯在灵霄峰晃悠,不知不觉走到与绝影峰相连的索道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,薄亮的雪片纷扬洒下。

墨色天幕乌沉沉压下,远处的天与地仿佛连成一线。

沈遂站在索道一头,看着结冰的黑色玄铁链,到底是没迈过去。

林淮竹已经闭关修行大半年,也不知怎么时候出来,沈遂本来想着让纸豆豆过去看看,想了想也作罢了,省得打扰林淮竹。

风雪越来越大,不管峰上还是峰下皆是银装素裹。

沈遂看向峰那头的山洞,黑漆漆的模糊在夜色中,什么都瞧不出来。

他提着灯盏,在索道旁站了一会儿,纸豆豆趴在灯盏外罩上打瞌睡。

雪越下越大,沈遂只好抄近路折回去。

等沈遂回到院中,在门外抖落掉身上的雪才进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