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竹嗓音温和,双眸却波澜不惊,抬手接过银术那瓶药,“多谢师兄。”
银术朝房内看了一眼,“你兄长没事罢?”
不待林淮竹回答,屋内的沈遂含着哑意的声音,“师兄来了?快进来,我没事。”
林淮竹没说话,徐缓侧过身给银术让开路。
银术走了进去,穿过外间,绕过一个山水屏风,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沈遂。
“师兄。”沈遂动了动身体要坐起来。
见沈遂肩上伤口有崩开之嫌,银术开口道:“不用讲这虚礼,你没事罢?”
沈遂疼痛神经不敏感,身体倒不是很痛,就是灵力亏耗的太多,脑仁一抽一抽的难受。
“还好,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。”沈遂舔了一下干涩的唇,“坐,师兄。”
见沈遂精神还不错,银术放下心,“不必了,你没事那我便走了,等你好了,我们也比一场。”
沈遂哭笑不得,“你这么一说,我都不想身体赶快变好了。”
银术不解,“为何?”
沈遂煞有其事道:“因为不想再被剑捅。”
银术没听出沈遂在玩笑,“我们点到为止。”
顿了一下,银术又补充句,“私下点到为止,在试炼台上难免会有磕碰。”
沈遂:“……好。”
银术:“你好好休息,希望我们第三轮能遇上。”
沈遂:“……好。”
等银术离开,沈遂窝床上长叹一口气,明贬暗褒,“实力太好也是一件祸事,都想找我挑战,哎,真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