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剑意再破一层,挥洒间已经能挽出四道剑花。
凌道卿唇齿间溢出一道血,他的瞳仁微晃。
就是现在!
沈遂双眸雪亮,斩开鹿鸣,晃动的剑尖如水蛇缠石那般贴紧破煞。
剑尖扫过破煞,借着回弹那点力,沈遂指尖微动,处暑蹭过飞雪。
飞雪剑身一歪,失了准头,从沈遂肩头穿刺而过。
与此同时,沈遂手中的处暑势如破竹,直刺凌道卿。
剑尖挑开凌道卿的衣襟,最后停到了他的喉咙,剑身震颤不止,再进半寸便能取他性命。
风声过耳,树影斜动。
一线崖半晌没人说一句话,只有满身是血的沈遂跟凌道卿在喘。
观战的长老终于回过神,站起来道:“此战沈遂胜出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一人飞身跃上试炼台。
沈遂收回长剑,他的灵力耗损严重,头晕耳鸣,四肢泛软,直到被人背下台走出几丈他才反应过来。
心跳得奇快,指尖不受控制的痉挛抽动,精神还处在比试时的亢奋。
沈遂趴在林淮竹肩头,发虚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跟遗憾,“我今日这么帅气,该自己走下台的。”
林淮竹揽着他的双腿,眼眸寂寂,“你怎么下来都很帅气。”
这话沈遂爱听,勾了勾嘴角老实地趴在林淮竹肩上。
沈遂恍惚记着凌道卿吐血了,开口问,“大师兄没事罢?”
虽然凌道卿不爱出风头,但好胜心很强,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拖着病体撑这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