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竹没做什么,只是将脸埋到沈遂的后颈。
沈遂推开他,林淮竹也没说什么,跟着坐起来穿衣,他眉眼低敛,长睫垂落,神色透出几分落寞低沉。
沈遂瞅了他一眼,又不觉朝那地方看了看。
林淮竹忽而一笑,那笑如初日照高林,清风消薄云,眸中盈盈着细碎的笑芒,他正面环住沈遂的腰,耍娇似的鼻尖蹭过沈遂耳后。
他说,“还是忍得很难受。”
沈遂给林淮竹这行云流水的绿茶套路整懵了,心底暗骂一声,在林淮竹腰上掐了一把。
林淮竹低笑着唤了一声,“哥。”
灼热的气息喷洒而来,沈遂耳根麻了大半,紧了紧腮帮子,咬牙道:“别骚了,起床,老子要练剑了。”
这还是沈遂第一次在林淮竹面前自称老子,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。
至于生哪门子气沈遂也说不清,反正心中莫名又烦又躁。
林淮竹并不慌,施施然松开沈遂,下床去给他拿衣物。
沈遂黑着脸从林淮竹手中拽过来衣服,愤然地套在身上。
寡王变欲求不满。
男人变坏的速度果然快,更别说这位原本就是一个黑心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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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遂跟凌道卿的比试在下午,这次前来观赛的人比那日还要多。
凌道卿虽是玄天宗大师兄,但很少露面,他的名头只在灵霄峰响亮,在外还不如银术。
他少露面的原因,除了性子孤僻不合群外,还因身体不太好。
玄天宗多数人都不知凌道卿的真实身份,单纯以为尊上看中他的根骨,才将他这个孤儿带回灵霄峰收为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