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术师弟回过神,涨红着脸摆手,“不不碍事,多谢指教。”

说完匆匆鞠了一躬,他赶紧下了台。

知道自己比对方弱很多,但一招被秒多少还是有些伤自尊。

林淮竹将剑收回到鞘中,在一众或呆滞、或仰望的目光下台走到沈遂旁边。

看着他们兄弟二人,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更为复杂。

真不知道沈家怎么养的孩子,一下子居然出了两个天资这么高的少年。

隐在人群中的官陨面色沉沉,想想自家那个傻侄儿,他更是窝火。

不行他得去提醒官代君,让他别轻易惹沈家这二子,至少明面上不能胡来。

官陨收回目光,转身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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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淮竹比完,沈遂也没着急回去,在灵霄峰又看了一会儿比试。

一直拖拉到夕阳沉下,他才跟林淮竹回去吃晚饭。

独处时沈遂仍旧觉得不自在,装模作样地喝着青丝烧,翻看着书中的话本,一晚上头都没抬几回。

林淮竹像是没察觉到沈遂的异样,如常地打坐修炼。

不知道今晚林淮竹会不会再发烧,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沈遂满脑子跑马,怎么也睡不着。

以往这个时候早睡着了,他这人心一向大,心大的人从不会被失眠困扰。

沈遂躺在床内闭眼装睡,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动了动,他立刻警惕起来。

“哥。”林淮竹嗓音在夜里显得有些几分哑,“你睡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