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如火舌,透过空气攀到沈遂面颊,一路烧到耳根。

枝头的虫鸟早已歇了,屋内落针可闻。

沈遂僵在床头,心脏杂乱无章地胡乱跳动。

他没动,床榻上的林淮竹也没动,只有山风拂过。

静了十几息,林淮竹的手再次伸了过来。

沈遂忍不住向身后藏了藏,但很快被林淮竹捉住,然后缓慢地拉到身前。

心口被怦怦狂跳的心脏一下一下撞击着,沈遂抿着唇忽然别过脸,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。

真尼玛操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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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过后,林淮竹的态度还是像上次那样自然,沈遂却平静不起来了。

以防他俩都尴尬,沈遂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,第二日醒来依旧跟林淮竹嘻嘻哈哈。

一旦离开林淮竹的视线范围,沈遂脸上的笑立刻收回,牙疼似的揉着笑僵的腮帮子。

不知林淮竹是不是真不在意,反正他快别扭死了。

林淮竹自己弄了一个多小时还直挺挺,但到他手中就跟活物似的,该跳跳,该出出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
沈遂不信这玩意能认主,除非人为。

他倒不是怀疑林淮竹搞鬼,他真正怀疑的是那个坑爹的消失系统。

沈遂认真回忆了一下,这两次林淮竹身体都在不正常地发热,那种事不该会让人发烫。

林淮竹就跟吃药似的,莫名其妙‘站起来’,莫名其妙的发热,更莫名其妙的是那玩意还认他,不认林淮竹。

沈遂怀疑系统看他消极怠工,所以给他整了这么一出,想进一步促成他跟林淮竹的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