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遂心跳快了两拍,不自然地别开视线。

他忍下心中莫名生出来的尴尬,用一种故作的冷静道:“你自己处理一下,我出去走走。”

说完沈遂没看林淮竹利索地翻下床。

林淮竹也没叫住沈遂,只是幽幽地盯着他,眸色既深又暗。

察觉到黏在背上的灼人目光,沈遂耳根一麻,火烧火燎地快步走出了房间,还不忘贴心地给林淮竹关上房门。

等沈遂走进院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鞋,连外衫都没披。

此刻也不好返回去拿,他只好光着脚走出院子,又不知去哪里,只能围着院子瞎转悠。

夜凉如水,寒风丝丝入骨。

沈遂倚在桃树下,随手折了一支桃花,心不在焉地一瓣瓣撕着花蕊,满脑子都是林淮竹说自己难受的画面。

林淮竹也不是走纯善小白花路线的,怎么每次遇到这种事他看起来都那么……

沈遂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,就是觉得林淮竹有点小题大做。

都是男人谁还没个正常的生理需求?

有了就偷偷自己解决,把他喊醒干什么?

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说自己难受,难不成还想他……

沈遂赶紧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。

在院外吹了半个多时辰的风,琢磨着林淮竹应该搞差不多了,沈遂压下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慢吞吞回了房间。

屋内没有掌灯,光线暗淡,只有洒进来的月霜照亮。

沈遂进去时,看到床榻上那个坐着的模糊人影,心脏又快跳两下,僵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。

“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