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竹还是不言。
沈遂猛地扭过头,一脸抓到林淮竹把柄的模样,“你这个假正经,你分明想听。”
对于沈遂的钓鱼执法,林淮竹倒是丝毫不慌,眸子与月下粼粼水光交辉相应,衬得那双眼如琉璃般剔。
他说,“我只是想知道,在你眼中什么是香艳。”
沈遂不知林淮竹说的是真是假,双眸如探照灯般在林淮竹那张平和含笑的脸上探了又探。
最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。
其实仔细想想他这个寡王应该很难开窍,沈遂甚至怀疑林淮竹从未自渎过。
别说现在,整本书中都没表露林淮竹在情这方面开窍。
沈遂收回目光,对林淮竹这番解释勉强接受。
他自然不会给林淮竹念香艳的东西,而且他看的这本也没什么不良内容。
沈遂将照明珠放近,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话本中。
风过时,树叶被吹得哗哗。
沈遂从荷包翻出甘露,自己喝了一口,头也未抬便准确无误地丢进林淮竹怀中,然后慢悠悠翻了一页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遂合上书册问,“感觉怎么样?”
不等林淮竹答,一阵妖风刮过,树动影斜,阴云遮月。
沈遂跟林淮竹一同警惕地看向西南方,那里有一棵长得奇高的俊树,在夜里只能看到一个颜色很深的轮廓。
风过树动,原本一条影子变成两条。
隐在树梢的人随之暴露。
沈遂不知敌友,召出自己的佩剑处暑。
乌云散去,银月再显,处暑在月色下如饮了血那般,剑身通体赤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