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从不肯低头,另一个固执偏见,俩人就这么磋磨了多年,一直不睦。

平心而论,沈远膳在沈遂眼里只有两个优点。

一是皮相好家世好,一是岳临城城主做的合格。

做他的百姓、朋友、长辈,父母可能都挺好,但妻儿……

沈遂只能说算了吧。

虽然人无完人,但沈远膳无论是当爹做丈夫都太失败了,以至于掩盖了他的那点好。

就像秦红筝说的,他俩脾性不和,所以才有了这笔糊涂的感情账。

沈遂的情感是偏向秦红筝,他正要开口说话,秦红筝却不愿多谈。

她隐去眸中的情绪,“不说这些了,我与你父亲的事,我有分寸。”

正好秦红筝贴身丫环走进来,“夫人,早膳已摆好,用饭罢。”

沈遂也只能跟秦红筝先用饭。

吃过早饭,沈遂陪着秦红筝去炼丹炉待了一日,午饭都没吃,他只吞了一颗辟谷丹解饿。

这一整日沈遂都没机会跟秦红筝谈沈远膳,在秦红筝这儿用了晚饭,月上树梢他才回去。

沈遂推开房门,林淮竹坐在贵妃榻上正在看书。

宽大的衣袍层层叠叠垂落,他束着玉冠,眉目俊朗分明,修长的手捧着一册古籍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要入仕的贵介公子。

观林淮竹脸色如常,冷白的肤上没有红痕,沈遂眉峰抖了抖,“你那怪病好了?”

无缘无故的发热,沈遂给他诊脉也诊不出原因,他不觉得是自己医术差,只说林淮竹是怪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