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没听到沈遂回复,林淮竹再次抬头,人已经睡着了,因为睡姿不好还打起了小呼噜。
看着那张睡得毫无防备的脸,林淮竹眸色幽暗深沉。
片刻后林淮竹收回目光,换了一条干巾帕将沈遂的发擦干。
连续泡了好几日水,沈遂的长发不如先前那样乌泽,林淮竹拿银梳梳顺,然后抽出一条黑色的涤带将长发束住,打了一个漂亮的结。
打完林淮竹看了一会儿,拆开又重新系上。
这次一口气打了三四个结,都是死结-
隔日早上沈遂解头发的时候费了老鼻子劲儿,不单纯是因为系的是死结。
沈遂有理由怀疑林淮竹这倒霉孩子蓄意报复,死结就算了,每个死结都缠着一绺头发,他想强行拆都不行。
这死孩子!
大概是怕他兴师问罪,沈遂醒来就没见林淮竹。林淮竹起得早,便去膳堂将早饭端了回来,一进门就见沈遂翘着腿,臭着脸,头发乱如鸡窝地仰在贵妃榻上。
“回来了?”沈遂露出阴森白牙。
不知为什么看沈遂这样,林淮竹莫名觉得顺眼,比他往日含着笑,游刃有余的‘举手之劳’讨喜多了。
好感值+1
沈遂:哈???
因为林淮竹这突如其来的好感加分,原本的质问卡到喉间门。
给分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?
沈遂唇瓣蠕动了两下,最后咽下到嘴边的指责,把脑袋朝林淮竹伸了过去,瘫着脸说,“给我解开。”
林淮竹放下手中的早膳,走过去一个一个解开昨晚亲手系上的死结。
沈遂早饿了,匆匆洗了手,顾不上绑头发开始用早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