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竹着了一件月白色束腰劲服,眉眼清俊,唇薄且红,没有刚才的邪佞之气。

沈遂懵了,他看了一眼四周,讷讷地问,“我,我刚才睡着了?”

林淮竹点头道:“嗯,我进来时你就在睡。”

沈遂更糊涂了,所以他这是做了一个梦中梦?

沈遂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问,“你来找我有事么?”

“有,我想……”林淮竹面色骤然一冷,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机,“你死。”

不等沈遂有所反应,脖颈的动脉便被林淮竹用锋利的刀片割开。

温热的血霎时喷涌而出。

沈遂徒劳地捂住脖子,额角青筋毕露,他张大嘴巴,却吐不出一个字。

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十分真实,以至于沈遂再再再次醒过来时,沉浸在那种情绪里出不来。

好半晌他才回过神,光脚跑下床拿出铜镜照了照。

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胸口跟脖颈,沈遂松了一口气。

咚咚。

屋外的叩门声惊到沈遂,他放下手中的铜镜,警惕地问,“谁?”

林淮竹道:“是我。”

这个时候听到林淮竹的声音,沈遂不免有些复杂,他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梦境,还是现实。

刚才林淮竹那一连串的刺杀,肯定是厉鬼搞出来的,目的是为了离间他跟林淮竹。

沈遂慢慢走到门口,隔着一扇门板说,“考一考你,雍正天帝去甘露将谁接回了天阙?”

门外的人停顿几息才略带困惑道:“什么?哥哥你再说一遍,我没听清。”

“你小小年纪耳朵就这么不好使?”沈遂含着笑将房门拉开。

林淮竹正要说话,沈遂朝他洒了一把金粉,抬脚在他心窝就是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