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淮竹像是没料到理由会如此简单,竟怔了一下。
沈遂取来吸水性极好的棉纱布,撩起林淮竹的头发,将滴水的发根和发尾细细擦了一遍。
他的动作轻柔娴熟,仿佛做过很多次。
林淮竹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躁,眉心不自觉皱起。
与此同时沈遂收到了负1好感值的提醒,他表情空白,目光呆滞,怀疑人生似的。
—203。
沈遂第一次难以压制自己的脾气,很想将手里的棉纱布甩林淮竹脸上。
男妈妈都不满意,是不是想上天?
现在沈遂终于体会到天蓬元帅撂挑子不干,想回高老庄的心情了。
他也想撂挑子,他也想回自己的高老庄。
见沈遂迟迟不动,林淮竹抬眸望了过来,那张秀丽漂亮的脸仍旧一派温和无害,看的沈遂贼来气。
沈遂经历过社会的打磨,面对再糟心再无理取闹的甲方,他仍旧可以顶着虚假的笑脸,热情周到的装孙子。
“右腿突然有点不舒服。”沈遂将棉纱布塞林淮竹手中,略显疲倦道:“我休息一会儿。”
林淮竹疑惑地看向沈遂的小腿,嘴上关怀道:“按理说应该好了,你坐床上,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,你先回房罢。”沈遂语气虽然不冲,但透出来的意思却很强硬。
林淮竹闻言,略带探究地看了沈遂一眼,不再多言离开了。
林淮竹一走,沈遂绕过一道屏风,进了卧房一头栽到床上。
他想不通好端端的林淮竹为什么又要扣他分,难道擦头发也有错?
沈遂从未这样心灰意冷,蹬掉脚上的鞋子不愿再想跟林淮竹有关的事。
这次他是正儿八经地开始摆烂,而不是像上次口头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