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超越年龄,摒弃情感的审视。
沈遂懵住了。
在他愣神的工夫,三四人围了过来。
原主毕竟是岳临城城主之子,又有一个极为宠爱他的母亲,谁都不敢轻慢他,学武堂的教导亲自来问候。
见沈遂只是伤了腿,并没有殃及生命,大家松了一口气。
沈遂现在心情不算太好,对于他们的关怀敷衍了几句,余光不自觉总往林淮竹身上瞥。
林淮竹已经收回了视线,恢复了往日的沉默,低眉敛目仿佛是一个透明人。
沈遂说不清自己什么滋味,颇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的即视感。
做这么多全是无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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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腿在这种世界不算什么大事,休养几日便能好,更不会留什么后遗症。
比起沈遂,官代君伤得更重,被发狂的角兽踩了好几脚,听说背脊都踩断了。
沈遂被学武堂的人送回沈家,秦红筝跟沈远膳前后过来看了一趟。
好不容易将他们打发走,沈遂躺在床上开始头疼。
倘若是一般的情爱小说,沈遂这次‘舍命’英雄救美肯定能一举拿下林淮竹,好感值由负转正。
再俗套一点的,他甚至能成为林淮竹的白月光朱砂痣。
奈何这小狼崽子实在太难搞,别说朱砂痣了,他比蚊子血都不如。
沈遂丧气地扯开锦被盖在脸上,自暴自弃——爱咋咋滴吧。
他不想见林淮竹,甚至连卖惨都懒得,一个人待在房间咸鱼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