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遂见状拍了拍林淮竹紧绷的腿,“放松,不要绷那么紧。”
林淮竹十分聪慧,沈遂教他的要领他一学便会,很快就掌握了驾驭角兽的关健诀窍。
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,沈遂把缰绳递给他后,林淮竹仍旧一副生疏谨慎的姿态。
看他这样沈遂不放心地跟在旁边,走了好一段距离沈遂才反应过来——
这小狼崽该不会是在假装害怕吧?
小说里林淮竹善于藏拙,在沈家这七年不显山不露水,扮猪吃老虎那套被他玩得很溜。
沈遂的脚步因为这个念头慢了下来,不知不觉跟林淮竹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见沈遂没跟上,林淮竹不明所以地扭头看来。
就在这时,一颗小如拳的球破空朝这边飞来。
眼看马球冲向林淮竹,沈遂神经一蛰,想也未想掷出腰上的玉佩去挡。
沈遂的玉佩撞上去都碎了,马球的势头仍旧十足,只是稍稍偏了些准头,打到了角兽的右眼。
角兽吃痛地仰颈长鸣,鼻腔喷出一股粗重急促的呼吸,前蹄刨了两下地。
还不等众人反应,角兽已如离弦的利箭,冲向击鞠场。
失控的角兽横冲直撞,惊扰到场上其他骑兽,跟人兽顿时乱作一团。
林淮竹还在角兽上,单薄的身体紧紧贴在兽背,艰难地维持着骑姿。
受惊的角兽很难控制,更何况一下子惊了这么多,原本好好的击鞠变成斗兽场。
饶是擅长骑术的官代君都从兽背上摔下来,跌进滚着烟尘的黄沙土里。
没经过这种场面的官大少爷,显然被吓傻了面色灰败地怔在原地,不知道被哪匹角兽踩中了,他放声惨叫。
林淮竹胯-下那匹角兽还在球场上乱撞,撞飞了好几个兽背上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