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遂趴在林淮竹的床上,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,“我……说了么?”

怕挨罚,另一个小厮立刻说,“说了,您亲口说的。”

沈遂虚虚地哎呀了一声,莲言莲语道:“怪我,平日常让人往小怀这里送东西,说顺嘴了。”

沈府凡是有沈遂的,哪怕只有一份,他也会分半份给林淮竹。

沈遂故意这么说的,目的是为了提醒小狼崽子他对他不薄。

小厮犹豫着问,“那少爷……我们再将您抬回去?”

抬回去他还怎么卖惨?

沈遂假装要坐起来,刚一动他便哎呀呀惨叫起来,一副‘只得躺回床上’的可怜模样。

“既然你们已经将我抬到这里,那就先在这里待着。”沈遂有气无力地说,说完还装模作样地问林淮竹,“小怀,你不介意罢?”

“哎,挨了父亲好几鞭,我疼得实在动不了。不过也怪我以前对你不好,今日被父亲责罚也是活该。”

沈遂被抬进来的时候林淮竹正在床上,如今被他挤到里面。

林淮竹觑着漂亮的眼睛,视线在沈遂印出点点血斑的后背游走一圈,目光沉寂幽邃,不知在想什么。

他收回目光最终吐出三个字,“不介意。”

闻言沈遂便不再客气,拽过枕头支着下巴对小厮说,“把我的衣裳脱了。”

要是绽开的皮肉跟衣服黏一起那就麻烦了。

原主在沈府名声不好,下人都十分怕他,听到沈遂的吩咐俩个小厮壮着胆子上前,小心翼翼剥了他的衣服。

沈遂只穿着一条亵裤,上身赤条条,后背有数道交错的鞭伤。

原主只是个几岁的孩子,肉皮正是嫩的时候,几鞭下去血糊了一背,肉与皮翻开,看起来触目惊心好不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