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娴堂而皇之的过来时,娇妍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意。
如果沈澈不喜欢她,大可不必这般臭美。
女为悦己者容,男人也一样。
郁娴憋着没笑出声,她强行给沈澈把了脉,又撩开了男人身上的薄衾,检查了他的胸骨上的石膏。
沈澈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“轻薄”,他目不斜视,盯着幔帐顶上的承尘,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妇人。
沈大公子曾经绝对不会想到,他沈澈会轮到今日的处境。
郁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遭,这才在床榻边落座,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。
这个时候,沈澈已经没法搬出廉耻道德和她说教了。
因为他知道,郁大姑娘可能根本就没把她自己当女人。
沈澈躺了几日,肤色白皙了不少,加上极品的药材滋补着,面色已经有些红润,他五官立挺英气,即便是白里透红,也瞧不出任何女儿气,反倒是比之前还要俊美。
郁娴很满意自己的眼光,她问:“今日长公主和仇世子登门的事,你可都听说了?”
沈澈是忠敬候府长公子,眼线遍布阖府上下,他即便足不出户,对沈家的事也是了如指掌。
更何况,沈家老太太已经命人过来传递了消息,让他定要和郁娴早日修成正果。
这个刺激太大,沈澈可能需要缓一缓。
他不是一个庸人,自是知道沈老太太的意思,原本他没打算这么快娶郁娴,但眼下看来,非娶不可了。
“嗯。”男人闷闷的应了一声,似乎对命运的不公感到十分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