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。

少年的情绪被叶苍澜清楚感知，在这一刻，他陷入了亲手将自己掏心的恐怖回忆。

叶苍澜没有松开。

他仍旧握着傅念迟的手，只是力道缓和了许多，慢慢地牵引着少年，让他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
傅念迟本能地把手指蜷起来，握成拳头，这样造成的伤害能稍微小一点。

但他碰到的，并非衣物下的空洞，而是温暖的，充盈的，甚至可以说富有弹性的胸膛。

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叶苍澜心跳的震动，隔着肋骨、血肉和皮肤。

那颗脏器不再紧贴着他的手臂急速颤动，而是一下又一下的，平稳、有力。

傅念迟怔了怔。

他蜷起的手指慢慢松开，最终掌心完全贴合，感受着叶苍澜的胸口随着呼吸平稳起伏。

“还疼吗？”

过了许久，傅念迟突然问道。

“不疼。”叶苍澜解开衣扣，他穿的这身已经不是前去历练时的制服了，很明显从西土回来之后，傅念迟认认真真地打理了他的尸体，给他换上了干净的崭新衣服。

衣襟被叶苍澜亲手拉开，露出堪称强壮的胸膛，虽然已经摸过，傅念迟还是被稍稍惊到了。

不再是从前瘦弱得能够看到一根根肋骨，充满活力的红润覆盖了苍白，甚至连那两点都生机勃勃地挺着，叫人怀疑如果衣服穿薄了，都会被看出轮廓。

带给傅念迟的震撼，不亚于林妹妹摇身一变，化为金刚芭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