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仅是单纯在看,还会时不时闻一下,再挑出里面的一些脂膏或者脂粉在手臂上涂抹,最后从中挑选一些放在另一边。

江子卿看了一下他挑选的东西,没有丝毫规律。

江子卿一头雾水:“顾倾城,你这是在做什么呢?”

顾倾城头也没抬:“我只是随便看看,子卿你若是乏了,就先睡。”

困倒是不困,但顾倾城挽着头发认真查看的样子,江子卿觉得很有意思,就搬来了一个凳子坐在他身边看。

看着看着,江子卿就趴在桌子上打着盹睡着了。

顾倾城弄完,活动了一下身体,正准备问江子卿睡着没,一回头就见他睡得像个孩童。

顾倾城微微一滞,嘴角不自觉荡开笑意,上前去拍了拍江子卿的肩头:“子卿,去床上睡。”

江子卿砸吧砸吧嘴,继续睡了起来。

见状,顾倾城也就没忍心再喊他,便半蹲着身子,手上一用力把江子卿抱了起来,走到床边,轻手轻脚放下江子卿,又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尖。

之前明明还对自己这么防备,这才几天就开始粘着自己了?

果然就算是长大了,江子卿也还是那个江子卿,一点都没有变。

顾倾城宠溺地笑了笑,随即躺在他身边。

第二天等江子卿起来的时候,顾倾城仍旧不在房间。江子卿晃晃悠悠地走出门,去到之前那个凉亭才看见,顾倾城又在练剑。

那飒爽的英姿,看得江子卿心里痒痒的。

仗剑天涯,在江湖里快意恩仇,几乎是每个男子都想过的事情。

江子卿也不例外,可他因为幼年的那个绑架,身体出了一点状况,导致他压根练不了武功——但凡是功夫,都是需要运气的,可是江子卿的丹田就是聚不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