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慕书玉笑完,顺手将红绢花向上一扔,那花打了个回旋,恰巧落在裴妙珩伸出的手中,被他接住。
而裴妙珩的眼神则是忍不住闪烁两下,双眸越发深邃。
马匹是由侍卫牵着走,不能停下。
她才扔完,队伍很快便从这茶馆旁过去了。
裴妙珩凝望着慕书玉的背影越走越远,随即才垂眸,注视着手里的红色绢花。
他来这茶馆里,的确是为见到慕书玉跨马游街,状元及第的这一番场面,可却没有想到,少年不经意的抬头,正好与他相望,还……
裴妙珩轻轻揉捻一下这红绢花的花瓣。
慕书玉十六岁便考中状元,还是六元及第者,此等荣誉,全部归于一人身上,多么叫人惊叹感慨。
人生之喜事,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
裴妙珩看着慕书玉骑在马上,由远处慢慢的过来,人群中的女子欢呼欣喜、含羞带怯,宛如一朵朵盛放的鲜花般。
她们向他扔出绢帕、首饰等时,裴妙珩的心里便不禁闪过这一句话。
慕书玉已是金榜题名,而洞房花烛……
想必这科举过去,状元之名传遍整个京城时,安定伯府上的门槛都该被媒婆给踏破了。
这一少年郎,谁不想要招为女婿。
再者,安定伯利益至上,一定会利用慕书玉的婚事来拉拢人脉。
想到这里,裴妙珩的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不舒服的感觉。
不知是因为安定伯,还是因为……日后,慕书玉总会与一女子成婚,无论他们相敬如宾或是琴瑟不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