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笙听见慕书玉的话,稍稍低下头,面上的表情不由得显出一两分不好意思来,耳尖则泛起薄红。

他捡起树枝扒拉两下干柴干草燃烧过后的灰烬,小声说道:“我表现得很明显吗?”

慕书玉闻言,瞥了眼吃的正欢的三人,道:“不是太明显,但谁叫我心细呢。”

“小竹子,你在想什么?”

关笙犹豫一会儿,到底还是开口说了。

他措词着道:“书玉,你认为我能否现在就参加县试?”

关笙没有慕书玉的自信、和胸有成竹。

书玉比他要小两岁,可在学识上却早就已经超过了他,他不及矣,亦在其他地方也少有比得上的。

无论是书画方面、还是论奇思妙想、脑筋开阔……

书玉的学识、为人做事都令关笙觉得极佳。

就如在参加县试的事情上,似乎游刃有余、丝毫不见紧张。

关笙自然也对科举一途执着,但身边有珠玉在侧,瓦石难当。

他内心叹了一口气,对于是否参加县试踌躇且矛盾不已,他愿意去考县试,却只怕学识不过关,无法考中,反而乱了思绪。

他就怕有对比而不平衡——是为好友考过欣喜高兴,却会怪自己无用、才疏学浅。

或许,放一放、等一等,第二年再去考县试才适合。

说到底,关笙纠结的点不过在于“想试试”三字。

慕书玉明白关笙的迟疑后,当即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,说道:“小竹子,你想要去考又何必瞻前顾后,当断不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