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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碧眼底的光瞬间消散不见,她低头一副乖巧的模样,点了点头。

——

晏池吃了晚饭就些犯困,揉着犯疼的后腰往僧房里走,宋锦书想要跟上他却被晏骋拉住了手。

“我,我陪,大哥。”

晏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臭了起来,像是得不到糖葫芦的小孩子一样埋怨地看了晏池一眼,甚至还对晏池抱怨道:“大哥你看看,你对锦书使了什么勾魂的法子,对你形影不离,今晚我还要独守空房。”

宋锦书脸皮薄,被晏骋这么一打趣,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。

平白无故被晏骋抱怨的晏池无奈地笑了笑,落日最后的余晖也藏进了山谷里,晏池肩上披了一层橘黄色的薄纱。

“你啊,”晏池面颊上被落日扫上了一层血色,“不要总是欺负锦书。”

说完又冲着宋锦书道:“我就是回屋里躺一躺,你不用跟着我,到时候有人打翻了醋坛子可是哄不过来的。”

宋锦书只好顺着晏骋手上的力度又坐回了桌前,已经有下人把碗筷收拾下去了,木桌上摆放着仍冒着热气的茶壶和两个杯盏。

他以为晏骋把自己留下是有什么事情要说,却只看见晏骋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茶。

夜幕一点点降临,遮住了天边最后一丝天光,山上的夜空比城里的要好看很多,繁星密布,近得好像伸手就能够握住一般。

——

晏泽房间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