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,现在想想哥几个是真的好糊弄,一幅画儿、几本画本就把我们打发了!那十个面首还被要回去了,啧啧啧!你们就说亏不亏?亏不亏?”
谢书辞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胡话,心情莫名好了许多。
“我告诉你们啊,真正的修士可比话本里写得微风多了!”
谢书辞拍了拍身边的萧寻,示意他跟自己换个位置。
萧寻有点不情愿,但也不想被其他人围在中间,只好冷着脸和谢书辞换了个位置。
一听这话,众人眼冒精光,“邓兄你快跟哥几个说说!”
谢书辞讲起故事很有一套,添油加醋换了个身份把自己经历的事说了出来。
众人听得啧啧称奇,就连一开始若有所思的方寻雪都在他的讲述中逐渐认真起来,目不转睛地看着谢书辞。
谢书辞讲得绘声绘色,兴致浓时直接拍案而起。
“你们那是不知道,惊羽鸟归巢那一日,十二只惊羽鸟从法阵里腾空而起,煽动羽翼绕空飞行,鸟鸣壮丽,火光照亮整片天空!惊羽树一树接着一树开放,赤红色花瓣像盛开的火海,那幅画面至今我都还记得!”
“邓兄居然去见过十年一度的惊羽鸟归巢?”
“实在是令人羡慕啊。”
就连方寻雪看向谢书辞的眼神中,都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与艳羡。
谢书辞好奇地说:“西南关离天竺城不过三日的路程,你们为何不去看看呢?”
“邓兄,咱们齐国跟东离这一仗打了足足两年,齐国东北关还经常受到骚扰,这两年里可以说是腹背受敌,咱们松九营做为朝中的精锐之师,忙着打仗就不说了,哪还有精力去看惊羽花?再说了,那可是东离国的地盘!”
“是啊,这两年他们在齐国吃瘪几乎都因为咱们松九营,东离皇帝恐怕早就恨咱们恨得牙痒痒了,要是咱们去了东离国的地盘,还不得是被扒皮抽筋啊!”
谢书辞道:“对了,东离不是马上就要撤兵了吗?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你们来西南关啊?”
谢书辞此话一出,大堂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,就连喝得醉醺醺的几位当家的,脸色都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