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他的话,般夏溪又把脑袋浸入水面。

谢书辞脑中精光一闪,说:“如果你害怕,可以带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
般夏溪不假思索地摇头。

谢书辞继续道:“你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,看见有外人在,他不会训斥你的。到时候,我们再帮你跟他解释一下,他就能理解你了。”

虽然说谎不是什么好办法,但这是目前来说他们找到春盛山唯一的办法。

面对谢书辞的说辞,他态度明显有了松动,小毛孩子嘛,过了几千年,没怎么跟其他人接触过,压根不知道人心险恶,依旧是小孩心思。

可他的松动仅仅只有一瞬间。

般夏溪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银发从水中站了起来,他看着谢书辞,神色没落,说:“你们、进入、春……山、会死的。”

“我也会、变得、很、奇怪。”

“他说什么?”司空信神色肃穆道。

谢书辞拧了拧眉头,“他说我们进入春盛山会死,他好像会变得很奇怪。”

闻言,司空信沉吟片刻,说:“你问他,我们为什么会死。”

谢书辞照做,问道:“我们是修士,不会那么容易死,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死啊?”

般夏溪收敛了脸上的神情,静静看着谢书辞,银眸像注入水银的琉璃罐,一眨不眨。

水面风平浪静,被他吊诡的眼眸注视着,谢书辞感觉到了一股从渗入脊髓的凉意。

“因为,我会,杀了,你们。”

“嗷!”

察觉到般夏溪身上传来的杀意,大王站起身体,凶狠地朝水面呲了呲牙。

下一刻,般夏溪带着几分阴戾的表情恢复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