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般、夏、溪。”
谢书辞颔首,心中不禁有些感叹,就这么大点儿的小毛孩,就经历了族人先后离世,自己一人藏匿水中上万年,如今哥哥终于回到了故乡,他终于不用自己一个人了。
“哥哥回来了,你知道吗?”谢书辞道。
闻言,般夏溪的神色却黯淡下来,他下半张脸陷在水中,吐了几颗水泡泡,半晌才点了点头。
谢书辞感觉他反应有点不对劲,继续问道:“你不会没跟他见面吧?”
般夏溪点了点头。
谢书辞纳闷道:“他应该就在春盛山。他如果知道你还留在这里,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般夏溪垂下湿漉漉的睫毛,悬挂在尖儿上的水滴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,像一滴眼泪般。
谢安倚在船舷边,微微侧过头来,语气风轻云淡,“你不敢见他?”
语气看似是疑惑,其实更多是笃定。
柳大壮不解道:“亲人好不容易回来,有啥不敢见的?”
大王趴在船舷上,狗脸疑惑。
对呀,要是它和跌跌分开半天,它恨不得挂在跌跌身上不下来呢。
听见谢安的话,般夏溪身形顿了一下。
谢书辞叹了声气,小瞎子提出的问题永远都是这么一针见血。
柳大壮好奇道:“他是你哥哥,你有什么不敢见他的?你一个人……一只鬼在这里这么多年,不孤独吗?不想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