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回过神来,松开他的腿。

谢书辞趁机将腿从他膝盖上抽了回来,脚踝除却丝带摩擦的微痒,似乎还残留着小瞎子手指的温度。

当他又准备替谢书辞穿右脚的鞋时,谢书辞连忙制止,他觉得自己不行了,他承受不住了,再来一次他心脏估计就得爆炸了。

“不不不用,我已经学会了。”

闻言,谢安并未坚持,起身掸了掸灰尘,坐到了谢书辞身边。

谢安离开后,谢书辞感觉面前的空气都变得舒畅起来,他捡起另一只鞋子穿上,一边穿一边悄悄去看谢安。

发现他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气就不打一出来。

每次都是这样,撩拨得自己一颗心全拴在他身上,自己却始终保持清醒,像个局外人一样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烦死了!

烦死了烦死了!

越想谢书辞心中怨念越大,于是就都发泄在了手上,他将丝带绕在脚踝中,猛地用力一收,丝带勒进皮肤,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,赶紧松开了手,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谢小辞,想什么想?

小瞎子还能故意勾引你不成?

你不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!

可是,再这样下去,谢书辞觉得自己迟早得因那什么生那什么,小瞎子真是的,长这么好看就算了,干嘛还对他这么好?

你就凭良心说说,哪有正常男人会跪下来给另一个男人穿鞋啊!

靠靠靠!烦死了!

谢书辞瞪了他一眼,余光却瞥到他腰间的那枝桃花,心跳蓦然漏了半拍。

他怎么……还留着?